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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76章 心虚什么?


随后,他笑里藏刀的问:“这里需要会员制?”

看上去游轮也不甚高档,应该是不需要会员的。

服务员礼貌解释:“这艘游轮已经被人包场了。”

“包场?”

“是的。”

对方也是看在江岸穿着不俗,打一眼就能识别他不是一般有钱人,只是面生,服务员尽可能的客气,提醒他道:“先生,如果您想坐游轮可以去隔壁预约。”

这一次,他没硬闯,选择坐等静观。

大不了盛清时在里边待几天,他就在隔壁待几天。

江岸心下思忖好算计,点点头:“好,谢谢。”

“不客气。”

见他真要离开,这下服务员面色才算彻底安稳下来。

江岸在隔壁预订了三天的位,他还专门跟那边人要了间能看得最清楚的位置。

不多时,天色亮起,天边露出层层鱼肚白,愈发的明朗。

对面的游轮上依旧毫无动静,若不是陆淮南再三确认说人就在里边,江岸都怀疑游轮里到底有没有人。

江岸蹲守了一天一夜,总算是熬到盛清时下游轮。

他的人早在附近埋伏好,就等人出来这一刻。

几人轮番上阵,朝着人一顿痛打,盛清时连人脸都没看清,几个大汉架着他上了路边一辆黑色商务雷克萨斯,瞧他要反抗,那人扭住他胳膊:“老实点才能少受罪。”

盛清时脸上罩了麻袋,眼前黑得伸手不见五指。

他沉气,先确定对方不会对他生命造成威胁。

遂而才开口问道:“你们是什么人,哪条道上的?”

“不该问的别问。”

江岸的车一路跟在后边。

目光紧锁着前方的路,他一边同远在国外跟阮绵度蜜月的陆淮南通电话:“算梁惊则那小子走运,我查过了,这件事跟他没关系,是盛清时一人所为。”

说这话时,江岸绷得后槽牙发疼。

一想到芩书闲的无助,他心跟着痛。

陆淮南:“那你做事掂量点分寸,凡事别太过头。”

江岸掀动眼皮,幽黑的眼半露在外:“这不用你提醒,我自己清楚。”

对付盛清时这样的人,就算不让他死,也得让他生不如死,他才长记性。

盛清时被带到一处酒吧街的地下室,地方是江岸提前找人备至好的,里边潮湿阴暗,像极了那种扣押犯人的地牢。

“老五,把他脸上麻袋摘下来。”

有人负责摘麻袋,唰地一声响,撕拉声刺激耳膜。

那粗糙的麻袋料子,刺拉到盛清时的脸,他蹙眉睁眼,头顶高悬一顶吊灯,由于灯的位置低俯着,以至于他睁眼时不敢过于大胆,灯光太刺眼了。

江岸坐在对面一张破旧的木椅上,翘着腿在抽烟。

姿态娴雅又慵懒。

若你是仔细查看,才能看清他眼底那抹深沉的痛恨跟憎恶。

江岸没作声,一只手支着抽到半多的烟,定定的瞅向他。

盛清时吓得一瞬脸色刷白,他双腿蜷缩的往后退:“江岸?”

“正是你劳资我。”

江岸鲜少这般吐词粗俗。

他没上去给盛清时一脚,弄死他都算是最大的仁慈了。

“你想干什么?”

这个时候,盛清时基本上无处可逃,左右都是人守看,包括门也是锁死的,他一个人根本抵挡不住几个大汉,外加一个江岸,显得他很是狼狈。

江岸拿那种嫌弃的眼神盯着他,他慢慢的弯腰俯身下来。

两人视线齐平。

他冷声问:“你猜啊!”

江岸的脸色阴沉得像活阎王,还是要带他命走的活阎王。

盛清时唰地想站起身来,身后一人给了他一脚,正好踢在他膝弯处,起到一半的人哐当跌跪下去。

见状,江岸挺直腰背,把架着的腿挪开,端正坐姿。

但他眼神的狠厉半分不减。

盛清时还在做抵死狡辩:“我什么都没干,你们别乱来。”

江岸不信他,更不畏惧他的强权。

因为他比盛清时,比盛家更强权。

手指间的烟头挑动下,烟灰落下去,掉在他黑色西服裤上,他没抹,任由着脏了,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杀人的血腥气:“你什么都没做,这么心虚干什么?”
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
盛清时我了半天,没吐出完整的话。

江岸挑着眼皮看他,一字一句的问:“说自己什么都没做,自己也不信吧?”

在海港逍遥横行惯了,盛清时哪受得了这般屈辱。

被他几句话连问,搞得头脑乱了分寸。

他没再次试图起身,坐在冰冷湿哒哒的地面上,唇瓣撬动:“我知道你是为谁而来,芩书闲她就是个贱人,你这么做值得吗?”

盛清时的话,再次挑动江岸最脆弱,也最敏感的那根神经。

他的唇瓣在抖,掐烟的手指也在抖。

被称之为老五的男人,看看盛清时,又去看江岸:“江少,怎么处理,您一句话的事,用不着脏您的手。”

可面对盛清时,江岸怎么做得到放任他给别人处理?

约莫两秒过去,只见他起身来,居高临下的抵着盛清时警惕的视线。

他恨不得一口唾沫呸死他。

全部的憎怒隐忍下来,江岸弯腰低下头,俯身在人面前。

越是这般缓缓悠悠,不急不躁的动静,越是让人觉得恐怖。

江岸蹲在那,闭了闭眼睛,丧着一张脸问:“真碰过她?”

盛清时有点被面子冲昏头脑,他开始笑,强撑的说:“江少你也是男人,男人那点心思难道你不懂吗?别跟我说一个女人在你面前,你还能做到坐怀不……”

乱字混杂着盛清时嘴里满口的血水,滑下喉咙。

江岸出击快狠准。

他脚踹下去的那一刻,盛清时只见眼前一道残影闪过,连痛感都是好几秒后,才逐渐意识到。

江岸不够泄愤,一脚再次踹在他腰上:“我去你妈的。”

此时,盛清时已经狼狈不堪了,在地上捂着腰打滚。

反观江岸,哪怕是一根头发丝都没乱过,表情更是如平时的沉稳平静。

唯一的动静,怕就是他打人时喘气声重了几分。

江岸伸手扣住盛清时领口,给人逮起来,手间燃烧的烟往他脖子上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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